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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草根龍傲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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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草根龍傲天9

紀姜醒來的時候沈長生坐在床邊看著他,眉眼溫柔,“醒了?”

紀姜一見他便覺得渾身難受,坐起來的時候連手指都是軟的。

沈長生的視線落在他的鎖骨上,暧昧的痕跡格外明顯,讓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喉間的幹癢咳嗽起來。

“長、長生。”紀姜連忙替沈長生撫背,“怎麽樣?還好嗎?”

沈長生掩住眉宇間的郁色,低聲說,“沒事。”

他起身取了衣服來,貼心地替紀姜穿上,聲音極輕,“我替你束發,然後我們去見父親。”

紀姜點了點頭,他看著沈長生倦怠的眉眼,遲疑了片刻,“你不舒服的話我自己去就好。”

沈長生笑了一下道,“無事。”

沈長生給他束發的動作也很溫柔,一如沈長生這個人,溫柔得紀姜心底不安。

替紀姜束好發,沈長生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紀姜的後頸,啞聲道,“我的夫人,極美。”

紀姜耳朵泛紅,偏頭看著沈長生,他忽然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我似乎聽見有人叫二少,是那個沈長決嗎?”

沈長生僵硬了一瞬,低頭看著紀姜,笑容有些勉強,“你聽錯了。”

聽錯了嗎?

也有可能,畢竟……畢竟他那會困得厲害。

沈二少怎麽也不應該來他的房間外面才對。

沈長生握著紀姜的手出門。

紀姜問,“會見到二少嗎?”

沈長生搖了搖頭,“他一早便離開家裏了,見不到他的。”

紀姜倒是松了口氣。

“不想見他?”沈長生問。

紀姜搖搖頭又點點頭,他揉了一下耳垂,小聲說,“聽說他很兇。”

“……”沈長生摸了摸紀姜的臉,“不怕,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紀姜擡眸看著沈長生,“不會沖我發脾氣?”

“當然不會。”沈長生失笑,捏了捏紀姜的臉蛋,“誰舍得沖你發脾氣?”

紀姜眨巴了一下眼,因為這句話裏的意思耳朵又紅了紅。

沈長生眉眼溫柔,他的小妻子,可真是很容易害羞。

沒走多遠,沈長生忽然用力咳嗽起來,他咳得撕心裂肺的,臉上都浮現一團不正常的紅。

“沈長生。”紀姜著急,“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不過去了。”

沈長生喘了下氣,看著紀姜擔憂又惶恐的目光,把紀姜擁抱住,他喃喃,“我想多陪陪你,想多陪陪你……”

紀姜眼圈有些泛紅。

沈長生低下頭來,輕輕地碰了一下紀姜的眼睫,“夫人不哭,我沒事。”

紀姜搖了搖頭,有些委屈,“你咳得好厲害,你該好好休息的,不用陪著我。”

沈長生握著紀姜的手輕聲道,“是,芽芽不哭,我會好好休息的,也會好好吃藥。”

紀姜抿了抿唇看著沈長生。

“讓我的夫人為我難過,我便成罪人了。”沈長生開著玩笑,“我可不想我的夫人傷心,把夫人娶回家,是為了好好疼惜的。”

“我沒有傷心。”紀姜說完這幾個字,聲音更低了,“不是一定要你陪我去的。”

“但是我想與夫人一起去,想和芽芽一起。”沈長生說,“想和芽芽多待一些時間。”

紀姜彎了彎唇角,“我們已經成親了,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沈長生看著紀姜,聲音有些沈,“我這副身體,說不定什麽時候就——”

他的話被紀姜的手指堵在了唇間。

紀姜定定地看著沈長生,“不會,你能和我在一起很久。”

沈長生眼底也露出溫柔的笑意來,他道,“好,我會一直與你在一起。”

紀姜伸出手環住沈長生的頸項,嗅著沈長生身上的藥味開口,“長生,既然我們成親了,那麽以後有什麽事,我們都一同面對。”

沈長生聲音微啞,“好。”

“那麽現在,我送你回去休息。”

沈長生:“……”

他看著紀姜不容拒絕的表情,眼底蔓延著笑意,“也好。”

身後跟著的丫鬟悄悄地後退一步,“大公子,我去與老爺說一聲。”

沈長生嗯了聲,握著紀姜的手往回走,又吩咐,“給紀公子送吃的過來。”

他在下人面前稱呼紀姜為公子,私底下卻又叫紀姜夫人。

紀姜吃東西的時候還有些暈乎,不知道這是馬上奇怪的稱呼。

“夫人與夫君,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沈長生神色自然,“但我的夫人是個男子,怎麽能叫他們也叫你夫人或者太太呢?”

紀姜明白了,一個男人叫夫人或者太太,的確很奇怪。

“那你回來了就好了,為什麽我也不去見父親?”紀姜不懂。

“因為……”沈長生平靜道,“沒有見他的必要。”

他也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紀姜的模樣,哪怕那個人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長生,你那個二弟……”

“關於他,我有話與你說。”沈長生坐下來,拉了紀姜的手把人往懷裏抱,“夫人知道的吧,我與他一母同胞,是孿生兄弟。”

紀姜微微睜大眼,“孿生兄弟?”

“嗯,孿生兄弟,很多我不能出面做的事情,都是他去做的。”沈長生掩住眼底的神色,唇畔的笑容依舊如同清風,那張英俊鋒利的臉也在這笑容之下顯得格外柔和。

“所以,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嗎?”紀姜問。

沈長生說是。

“他與我不僅長得一模一樣,愛好也十分相同,不過他性格的確很糟糕,這也是我讓你見到他就離他遠些的緣故。”

紀姜點了點頭,“那我若是見到他,能不能認出他來?”

“我不知道。”沈長生擡頭親了親紀姜的唇,聲音微啞,“若是他不刻意偽裝,你便能認出來。”

刻意偽裝,偽裝沈長生嗎?

是的,既然愛好相同,又總是替沈長生做一些事情,那麽沈長決肯定是能偽裝沈長生的。

不過……在他面前,應該沒有偽裝的必要。

紀姜這樣想著,額頭抵上沈長生的額頭,“夫君,你的身體很糟糕嗎?”

“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沈長生按著紀姜的後頸,呼吸驟停了一下,“芽芽,張嘴。”

紀姜乖巧地張開嘴。

沈長生眸光微暗,擡起頭來,輕易地捕捉到了紀姜的舌尖。

粉嫩,香甜。

沈長生的手上帶著長久練武之後留下的繭子。

被這雙手撫摸著,紀姜的身體有些顫抖,他不由得抓緊了沈長生的衣服。

男人輕易地解開了紀姜的衣帶,翻身把紀姜壓在身下。

“夫君。”紀姜的聲音也顫顫的,“你身體……方才……”

“不用擔心。”

沈長生手指輕輕地按上紀姜的唇,眸光裏帶著一點昨天夜裏才有的侵略性,讓紀姜莫名心慌。

“青天白日的,不做那種事,只是幫我的夫人疏解一下。”

疏、疏解。

紀姜的耳朵驟紅。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沈長生的吻已經一寸寸下移。

他抓緊了身下的被褥,緊張得厲害。

沈長生……是準備做什麽?

沈長生用動作回答了紀姜的疑問。

被濕熱溫潤包裹,紀姜咬緊了唇,擡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青天白日的……這樣做。

孟浪至極。

更何況他……

他的腿被沈長生牢牢的控制住,只能被迫接受。

明明是久病之人,力道也如此之大,叫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沈長生似乎被嗆到了,又咳嗽了幾聲,紀姜從渾身戰栗中清醒,紅著眼尾去看沈長生。

沈長生靠近了紀姜,聲音低啞,“舒不舒服?”

紀姜紅著耳朵點頭。

男人露出笑容來,親了親紀姜的唇角,又問,“很喜歡?”

紀姜別過眼沒有回答,耳朵染著緋色,沈長生便懂了。

他的眼底流露出些微的哀傷來,然後又掐上紀姜的腰,去含紀姜的唇。

他輕輕呢喃,“芽芽喜歡的,夫君都願意為你做。”

紀姜被困在懷裏,被親得呼吸不暢,他推了推沈長生的肩,“你,好似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沈長生的手指輕撫紀姜的臉,又去親紀姜的眼尾,唇色泛紅,“夫人開心,夫君便開心。”

紀姜眨了眨眼,“夫君待我好,我自然是開心的。”

沈長生唇角揚起,“我會待你好的,一輩子都待你好。”

鬧過一遭後,紀姜身體又泛軟。

沈長生替他把衣服合上,道,“若是困了便睡吧,昨夜……也沒睡好。”

說昨夜的時候,沈長生微不可查地停頓片刻,又道,“一會兒我要去商鋪,你睡一覺醒來我便回來了。”

紀姜的眼前便迷糊起來。

他抓緊了沈長生的手,摸到沈長生手上熟悉的繭子,又慢慢地松開,睡了過去。

沈長生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紀姜許久才站起身來離開。

“公子,紀公子他……”

“他累了,讓他睡,不要打擾他。”沈長生吩咐道,“他醒來後,先給他準備吃的。”

丫鬟連忙道,“是。”

……

池塘裏的荷花開得正艷。

紀姜撐著臉坐在涼亭裏,看著錦鯉在荷花池裏游走。

“這位便是……嫂嫂?”亭外,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味。

紀姜回過頭去,楞了一下。

雖然沈長生說了沈長決是他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紀姜還是沒料到,兩個人竟會如此相似,簡直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若不是沈長決說話的語氣,紀姜根本無法分辨這是誰。

只是沈長決看起來健康許多,穿著一身黑衣,三兩步來到了紀姜身邊。

紀姜不知道如何應對,一時有些沈默。

“嫂嫂。”沈長決微微彎腰,一雙眼含笑看著紀姜,“怎麽不敢看我?”

笑起來……也和沈長生很像,只是沈長生笑得溫柔,沈長決笑得很是意味不明,讓人摸不清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

紀姜偏了偏腦袋,“你是沈長決。”

“當然。”沈長決在紀姜旁邊坐下,姿態很放松,“嫂嫂新婚之日我沒能祝賀,今日祝賀也一樣。”

紀姜道,“多謝。”

“謝什麽?”沈長決覺得好笑,他的視線落在紀姜飽滿的唇上,又移開,“嫂嫂已經給過謝禮了。”

“……”紀姜茫然地看著沈長決,“給過……謝禮了?”

“自然。”沈長決打了個哈欠,“嫂嫂昨夜睡得可好?”

紀姜:“……”

“新婚之夜,嫂嫂可有休息得好?可是半夜未眠?”

沈長決看著紀姜耳朵上的紅一點點臉上蔓延,心尖發癢。

紀姜咬緊了唇,臉上帶著點羞怒,“沈長決,房中事怎麽能……怎麽能這樣說出來,你要不要臉?”

沈長決笑了,“食色性也,嫂嫂可真是,這種事有什麽好避諱的?”

紀姜:“……”

他在心底想,還是和沈長生相處更好一些,這個沈長決說的話,他根本無力招架。

沈長生去查看商鋪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去的哪間商鋪。

聽說沈家是京城人,只是因為沈長生要養病才搬來了這個鎮子上,應該很好找吧。

沈長決輕易地看透了新入門的嫂嫂在想什麽。

他笑道,“嫂嫂是不是想去找大哥?不如我帶你去好了。”

紀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我在家等他回來。”

“你在家,等他回來。”沈長決把這句話念了一遍,輕嗤一聲,“嫂嫂與大哥倒是夫妻恩愛。”

紀姜心道,他與沈長生不恩愛與誰恩愛?難道與沈長決嗎?

“嫂嫂。”沈長決微微傾身靠近了紀姜一些,“大哥是個病秧子,反正也活不久了,不如你——”

“啪——”

沈長決摸了摸臉,舌尖抵了一下腮幫子,低笑一聲,“嫂嫂看著是只小白兔,竟然還會打人。”

紀姜的手有些發麻,卻抵不過心頭的恐懼,他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看著那張越靠越近的臉聽著那張嘴裏說出不尊重沈長生的話,一巴掌打了過去。

沈長決看起來並未生氣,那雙眼睛卻含著他看不懂的情緒,甚至還帶著笑意,似乎被打了反而更高興了。

沈長決擡手捏了紀姜的下巴,湊過來,“嫂嫂為了大哥打我,日後你若是知道大哥做了什麽,會不會恨不得殺了他?”

紀姜用力推開沈長決的手,冷冷道,“我夫君做什麽自有他的道理。”

“夫君?”沈長決把這兩個字在嘴裏重覆了一遍,竟還帶著幾分纏綿的味道,一下子就讓紀姜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沈長生。

昨天晚上在他耳邊纏著叫他夫人,讓他叫夫君的沈長生。

意識到自己竟然想到這裏,他猛地別過臉,心口都不安地跳動著。

難怪、難怪沈長生讓他離沈長決遠些,這個男人實在是……實在是可惡至極!

紀姜不想再與沈長決說話,推開沈長決的手離開。

沈長決看著自己的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舔了一下唇。

他輕佻地笑起來,看著紀姜的背影自語,“嫂嫂,晚上見。”

他起身離開了涼亭,隱隱從風裏聽見爭執聲。

旁邊的丫鬟似乎對此見怪不怪,沒什麽特別表情地與沈長決擦肩而過。

雖然拒絕沈長決的邀請,紀姜還是打算出去找找沈長生。

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沈家顯得有些空寂。

身邊的丫鬟名叫青竹,聽紀姜說了之後,只微笑著說了一句,“奴婢這就去安排,紀公子等我片刻。”

紀姜嗯了聲,坐在廳裏等著青竹來。

沒多久,沈穩的腳步聲傳來。

紀姜擡眸,“可以……”

來的人並不是青竹,而是一個男人,與沈長生兄弟有幾分相似,應當是他們的父親,沈閬。

紀姜連忙站起來,喊了一聲父親。

沈閬在紀姜面前停下,意味不明地開口,“這是準備出去?”

紀姜說是。

“去找長生?”

紀姜聲音更輕了,“是。”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在害怕?”沈閬淡淡道,“擡頭。”

紀姜下意識捏緊了袖角,擡起頭來。

沈閬的目光停留在紀姜臉上,半晌後道,“他人雖然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娶的妻倒是漂亮。”

紀姜微微蹙眉,覺得沈閬說話比沈長決說話還讓人煩,也毫無分寸,他忍不住開口道,“夫君人很好,父親怎麽能這樣說他。”

沈閬嗤笑,“也不知道你叫的夫君……”

“父親。”低沈的聲音在紀姜耳邊響起,隨即紀姜的手被握住,男人擋在了他的身前,“慎言。”

紀姜擡頭,在看見男人冷漠的臉色時楞了一下,又往下看到男人穿的黑衣才後知後覺,這是……沈長決?

他腦子迷糊了一下,甚至沒註意到沈長決把他的手牢牢地包裹。

沈閬沒說話,轉身坐到了主位上端著茶杯飲茶。

沈長決也不說話,拉著紀姜往外走,出了主廳,他才道,“日後不要與他兩個人待在一起。”

紀姜問,“為什麽?”

沈長決腳步一頓,然後說,“他不是正常人。”

紀姜:“……”

他想,這一家人除了沈長生,大概都沒有正常人了。

想到沈長生,他才後知後覺自己還被沈長決握著手,他連忙把手抽出來,心道還好沒人看見,否則他要被傳剛嫁進沈家第一天就與小叔子有染。

沈長決手中一空,微微瞇了瞇眼看向停在門口的馬車,“你要去找大哥?”

紀姜嗯了聲。

沈長決似笑非笑地看了紀姜一眼,“正好,我也要去,借一下嫂嫂的馬車。”

紀姜:“……”

“否則,嫂嫂是找不到大哥的。”沈長決說。

紀姜遲疑了一下,站在馬車前看向沈長決,“你不準再說那些不尊重你大哥的話。”

沈長決挑眉,“當然可以。”

紀姜這才點了點頭。

還不等他擡腳,腰上一緊,隨即被人掐著腰托上了馬車。

這種力道……紀姜心頭一跳,某個念頭在腦子一閃而過。

總覺得,和昨夜沈長生的力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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